【SBSS】疯犬(15)

#大型人物崩坏现场



我被斯内普赶出来了,或许我根本不该来这一趟。至少我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我被一阵砰砰砰的砸窗声吵醒,在朝窗户扔了一个枕头之后被被子绊得滚到床下。我爬起来,啪地打开窗子。 是詹姆斯的猫头鹰!我瞪着它有一会才看清这团灰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小东西显然在外面等的很不耐烦,它用喙敲着窗户,脚边放着一封信。 


我伸手去拿那封信,它用脚踩住,不让我拿走。收回手,我抓抓脑袋,把床头上的水杯和半个面包拿过来。 


它这才肯松开它的爪子,低头啄食它的辛苦费。 我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倒退着回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 


亲爱的大脚板: 


我希望你好得不得了! 关于你遭遇的那些事情,我只能说,噢,你太可怜了。注意,我没有丝毫要嘲笑你的意思,别乱给你的哥们儿扣帽子!我是真的在为你的遭遇痛心!好吧,不是特别痛心。 


我很高兴你会在我们家住下,爸爸妈妈都已经同意了,我们都很期待你来。 时间可能会往后一些,我们全家在澳大利亚呢!嘿,大脚板,你见过羊驼吗?这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它们会往你脸上吐口水。根据我的观察,它们更倾向往那些看起来很欠揍的人身上吐,真庆幸你没来(或许你来会更好?我想看看你能不能躲过那些口水炮弹)。 


他的回信几乎和我的去信差不多长。真难想象詹姆斯会好好儿坐下来写这么多字,他大部分在和我讲他们在澳大利亚看到的趣事,这占了将近二分之一还多的信纸,剩下的都拿去讲了伊万斯。


 我这个暑假给莉莉寄了一共7封信!她每一封都认真地读过、回信!她告诉我关于麻瓜的很多事,比如有种叫电话的东西,能够通过一个筒子听见另一头的人说话,她还把她的号码给了我,让我一定试试! 


这个假期才过了几天?有五天吗?还是六天?他寄了七封信?我继续往下看。 


说起来,我也给你寄了很多!你一封都没有回我。 


我想起詹姆斯那只灰鸮看着我的眼神,估计是沃尔布加把它拦下,还截了信。我撇撇嘴,尽管对那种行为感到愤怒,但很显然我给的报复能让她更愤怒。 


我们会在大概三天以后回来!我去接你! 


你的     


尖头叉子(别了!谁会想要你的香吻?你放过我吧,我还要吃我的晚饭!无限的爱!) 


又及:信封里有我们的旅游照,除了莉莉我就给了你!要是把它弄丢了你就等着我剃光你的头发吧! 


我把撕掉的信封抓在手里,往掌心倒了倒,里面果然掉出一张巴掌大的照片。詹姆斯搂着一只奇怪的动物(长得像马,又有点儿像羊)的脖子,强迫它和他一起看向镜头。很显然他们(或说它们?)在拉扯间把它惹火了,那只长脖子的动物侧头去咬詹姆斯的头发,以至于这里面每隔几分钟就会上演一出麻瓜式的骑马。然后詹姆斯被抖下来,它就往他脸上吐口水。 


这封信的确很长,但是我仰倒在床上津津有味地读完了它。我感觉我已经太久没有和外界接触,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熟人说些什么,否则我也不会在昨天去找那只油乎乎的鼻涕精。 


昨晚我还是坐骑士公共汽车回来的,那种从车上下来的头晕目眩、连世界都颠倒的感觉真是逼着我把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至于昨天说的带着斯内普一起坐一趟,纯粹是我个人的恶趣味,叫他也试试这辆要命的巴士,我看这个杂种还敢不敢再为此对我露出嘲笑。 


对。我记得是,我昨天似乎说要去找他。 


我会去吗?我怎么知道,大概不会,要去也不是现在。 


我刚才在窗户下面看到了蹦跳嬉闹的活动!我匆匆抓起外套往身上披,从床上跳下来。   




我喜欢新款的费力拔烟火!我在笑话店里躲过店头挂的粪弹,欢呼着跳起来往空中撒了一把痒痒粉。我躲藏的技巧好得不得了,在其他人身上多少已经被彩弹打中(不幸的已经臭气熏天了),我还完好无损地躲在柜橱后面。我们在这家不大也不小的店里尽情发疯,互掷瓶子。 


七点多会有费力拔烟火的新款试放,以类似放烟花的形式(我可从没把费力拔烟火当烟火看),把那些绑在火架子上的图案全部送上天。 


说实话,我玩了整整一个下午,毕竟我12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来,现在还精力充沛。我早把去找斯内普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直到我被对面扔过来的记忆球砸中脑袋。 


那个玻璃球里腾出红色的烟雾,咕噜噜地滚到柜子底下。我不知道我忘记了什么,它能告诉我我忘记了一些事,但我怎么知道我他妈忘了什么。 


我还是蹲下去把手伸到柜子和地面的缝隙把球够出来,起来的时候差点再次被扔中。我暂时出了店,把记忆球拿在手里看。 


它没什么重量和手感,大概是空心的缘故。它在我手里烟雾转红,充斥在球体内部。我糊涂地转动它。 然后我大叫一声,我想起来我想干什么,本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去或不去的确取决于我,我去了会遭那只鼻涕虫的冷眼,不去也不碍我的事。但我当时却急急忙忙把记忆球往裤兜里一揣,找到老汤姆向他借壁炉。连我自己事后想起来都感到莫名其妙。 


我从来没有想要和他当朋友的念头,我无法接受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况且我这么厌恶他。我憎恶他,就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凭他那双时刻愤世嫉俗和浓稠恶意冷漠的黑眼睛,我就肯定不会喜欢他。 


所以我在飞路网到达的一阵烟雾里被呛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干了什么。 


这很奇怪。我在那一瞬间炸出这个念头。 


有些时候我总会想到他。不论是以前在霍格沃茨也好还是别的随便什么时候。有他出现的地方除了詹姆斯,我的视线在他身上是黏得最紧的,所以我们才会如此有默契,该说是在捉弄斯内普的过程中磨练出来的吗。 


我没时间再去想太多,那些事情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斯内普在听见壁炉传来了动静时,他就从楼上下来了。 


他手里捏着魔杖,我站在壁炉里,抬手对他打招呼。 


反正现在走也来不及。


 “未经允许擅自入侵别人的家就是你的教养吗?”他在一瞬间的紧张之后转变为了警惕,但我看见他把横在腰边的魔杖放了下去。 “离开,布莱克。”


“我记得我昨天有说要来找你。”我把身上的灰抖干净,从壁炉里跨出来。 


“你像一条上岸之后抖水的狗,我假设你清楚我根本没有答应你的——” 


“约定,”我帮他补充,他看起来有些犹豫,很奇怪地,我就是知道。他并没有那么抗拒,甚至对于骑士巴士存在好奇。“跟我走。” 


斯内普像是为我难得的言简意赅(见鬼,他要是真的这么认为我一定会打烂他的脸,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啰嗦)发愣了一下,随后他用一种讨厌的口吻质疑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上什么巴士?”他嗤了一声,并从鼻子里喷出一个气音,“布莱克?” 


我才懒得理他,心口不一的家伙。我刚试图去抓他的手腕,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他却像触电一样往后跳。“走开,别碰我!”他皱着他那个鹰钩鼻子,我恼火地收回手:“你走不走?”这家伙跟个小姑娘似的。 


“我说了我没理由和你一——起去!”他有点奇怪地朝我喊出这句话,瞪着我,同时向后退了几步。 


“得了吧,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你想去?”我不耐烦地反问,他的恼怒地脸涨得通红:“布莱克!” 我不满地回瞪回去:“斯内普!” 


我哪里会去猜这个鼻涕精的心思,猜他是不是不好意思什么的,我手放下来,擦过鼓囊起来的口袋。我想到了什么。 


“好,对不起。”我咕哝,我兜里掏出那个被我顺手塞进口袋的记忆球,“拿去,杂种。” 


他用看溜冰的食尸鬼一样的眼神看我,迟迟没有伸手,我脑子有点发热,开口催促:“拿去!”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我拿着这颗记忆球也没什么用,要把别人带走至少给一点东西——是吧,反正我这么想。 


“别老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忍不住又催他:“趁我没改变主意!拿走!” 


他这才将手放上那颗记忆球,我看出他对于我之前那声“杂种”存在极大的不满,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忍住了。 记忆球一被他拿在手里就生出了红色的烟雾,斯内普紧紧皱着眉头,我好奇起来。 


“你忘记了什么?”我凑过去问,他似乎也在想。 


“既然是我忘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想的起来!”他带着怒意说,“没什么用的小玩意。” 


他是这么说着,却把记忆球放在口袋里。他现在穿着一身蓝白格子衬衫和洗到脱白又肥大的工


装裤,这有很多个能用的口袋。他的动作并不小,甚至能称上粗鲁,但他的确收下了那个小球。 我理所当然地抓起他的手腕,带着他往门外走。 


他一反应过来就把手腕从我手里抽出来,但是并默许了我带着他出去这个事实。尽管他还是怒火难平。我看着他使劲把门摔上,不堪重负的门框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我在蜘蛛尾巷的巷口停下来,斯内普终于开口勉强乐意向我提问:“你打算怎么做?” 


“你看着就好。”我故意这么回答。 


他有一个出气的声音重了一点,很快他平息下来,并且在巷子附近有点紧张地张望。 


我笑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笑。我把魔杖举起来,又是碰的一声,那辆双层的蓝色巴士停在我们面前。 车门哧地打开,这次迎接的不是昨晚那个热爱麻瓜重金属的胖女人,是一个又高又瘦的青年。当然,司机还是那个该死的地中海。 


我和他一起上了车,告知目的地以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前面开车的那个讨厌的矮子又从后视镜里瞪了我一眼。 毕竟我在这点时间里已经乘坐了三次骑士公共汽车了。我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昨天要是斯内普借我壁炉,那就是两次。 


斯内普坐在我旁边,当然,我们之间隔了一条过道。我提前握紧面前的扶手,当那个矮子一脚踩下油门的时候,我幸灾乐祸地转头看他。 


他一开始是睁着眼睛的,但是在车开动之后他猛地闭上,紧紧地闭上。一点都不出我所料,凭他骑飞天扫帚都会受不了的特性,坐这个巴士简直看起来快要了他的命。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应该说是难看极了,嘴巴闭得很死,生怕自己咬到舌头似的。 


我刚想张嘴嘲笑他,在巴士又一个急转弯之后,我咬到了舌头。   




我们下车之后都不好受,谁也别说谁,只管吐就是了。 


我比他更好些,毕竟我已经坐过了两次。他看着狼狈的要命,一只手扶在墙上大吐特吐。我抹抹嘴巴,朝他那边走近。 


“喂,你……”我拍拍他的背,结果他刚缓口气,被我拍得咳嗽起来。 


“别动我!”他面色发青,胳膊往后一抡。 


斯内普好不容易停止了胃里的酸水继续往外冒。还没等我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见了一声从他胃部发出的咕噜。


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提,露出一个嘲笑。


——TBC

破案,为什么教授碰到记忆球以后烟雾变红,那是因为他忘了要给狗哥一拳


小天:拜托,你很弱诶。


对不起,鶸的是我

24 Aug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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